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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說是下午兩點才考試,我一早六點便起床,
除了做最後複習外,還得把聲音發開,思緒打通。

房東海諾這兩三天耳提面命要我早一班火車到學校去待考。
因為到我校區的德國國鐵一小時才有一班車。
加上去學校的路上要換三種車,不論是哪一段的車有了誤點的狀況,
那我也就只有不戰而走的份...

早一班火車等於是早到學校一個小時,只能去外邊全是工地的圖書館待命。
兩點整我準時的到達系秘書辦公室門口,
秘書問起了我是否收到了一張文件,因為學校考試部沒把它傳過來系上...
一聽我的心先涼了半截,這意味著我『登記考試』有差錯,不給我考試了?!

一陣文件堆照過後,秘書把我的文件先借走,我還是被請進大教授的辦公室。
好傢伙,這天德國氣溫高達30度,為了不受干擾,
不僅門要關上,窗也全關上了...教授邊關邊說,我真是太會挑日子了!
冷氣?~一般歐洲的建築物裡沒有這種配備...

這個大教授主攻句法學,我的第一役是跟他考德語句法學,三十分鐘。
(以 N.Chomsky 的句法學作為理論上的出發點)
這位大教授向來因思考上的跳躍性而出名,加上有點大舌頭,德語說的並不清朗,
從第一學期的導論課起,他的考試總令大家很是戰戰兢兢。
有時上課時他發問也沒人敢答,因為不清楚他要什麼...全現在百里霧中!

五月八號那天我第二次去找他談第一役的範圍和時間。
當下他派了了四份學術文章,共約兩百頁來考。
五月二十一號來考試則是我自個兒挑的...

雖然四篇文都在講德語句法,可是那兩百來頁全都是英文,
考試前我掙扎了一下,要講英文,還是講德語?
講英文時要舉證句時還是得切回德語,
講德語時碰到一些專有名詞,還是得換講英文...

一開始教授說我們先前約定好由我自己先開場,
我說我很確定我們並沒有這樣的約定...不過我還是可以做,不能慌啊。
唉!德國大教授事多且繁忙,大多數都患有健忘症...
一但我開始說了起來,教授的問題也像泉源滾滾的一個接一個的來了。

就這樣,教授狂問,另一位陪考老師狂寫,這是德國大學的規定,
考口試時必需有第三者在場,慣例上第三者不提問。
思想跳躍又大舌頭的大教授一手捏著他的錶,
一手在白紙上描繪著關於他的提問的句型結構,
氣氛緊張又熱絡,兩點三十分一到,教授便把我請出門外去等,
我在長廊上,又是伸展,又是整理書包,大概有三五分鐘那麼久吧,
我又被喚回辦公室,他捫告訴我,我得了個2,3 ~~就是我考過了。

大教授解釋說有時我需被點一下,才能回答問題,
他不確定我是因為緊張,還是教材還不夠通熟,所以沒能給我2。
(德國評分對照 --> 1:優 2:佳 3:尚可 4:及格 5和6都是不及格)

就這樣,踏出辦公室,一切像在作夢般,傍晚打完乒乓球,
現在一邊啤酒喝的醉醺醺,一邊寫下這些...


明天起搶攻第二役及第三役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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